夏曾佑则在《小说原理》里分析小说的娱乐功能时也将“戏曲”归入“小说”:“无所为而读者,如一切章回、散段、院本、传奇、诸小说”,较之《国闻报附印说部缘起》,夏曾佑更明确地指出小说(“说部”)的“外延”包括一切“章回”、“散段”、“院本”、“传奇”,甚至“穷乡僻焉“酬神演剧”,北方的“打鼓书”,江南的“唱文书”,也可作为“小说同科”。楚卿的《论文学上小说之位置》谈到日本学校文学科中的《水浒》、《西厢》讲义让自己“骇之”,于是反思和重审“小说”的文学地位,指出小说实为“文学之最上乘”。在此,楚卿显然也将戏曲《西厢记》(戏本)与章回体《水浒传》同视为小说。同时,他将“梦”与“想”视为“自动”活动,而“读书”与“听讲”、“观剧”、“看画”为四种“它动”活动,通过六者之间的对比,认为“小说”“实举想也,梦也,讲也,剧也,画也,合炉而冶之者也”。这一比较,强调了“小说”的地位,实际上也隐含了对“戏曲”的“剧本”与“剧场”的区分,前者较“自陶,因而可“娱独”,后者“待于人”,适合“群乐”。天谬生则在《论小说与改良社会之关系》中将“弹词”、“演义”并论,将二者视作“小说”:“惟小说则能使极无公德之人,而有爱国心,有合群心,有保种心,有严师令保所不能为力,而观一弹词,读一演义,则感激流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