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几许
大时代洪流下,人异性化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世人无法理解的。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戏弄,追求的艺术也沦为制度的工具,成为文革的傀儡,最后弥散。西楚霸王义难全,困以楚歌别此亡。剑落虞姬情未断,如有来生再相望。
电影《霸王别姬》是陈凯歌导演的经典之作,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电影讲述了程蝶衣与段小楼感情甚笃,两人因合演《霸王别姬》而在京城名噪一时,程的性格在混乱的时局中遭到暴力的扭曲,其艺术追求也被一次一次的践踏,最后他因不堪段小楼的背叛和理想的失落而选择效仿虞姬,自刎在段小楼面前。霸王和虞姬逃不过历史的刻章,段小楼和程蝶衣逃不过时代的冲刷,一切都是虚无的,始终是命运多舛。
“入世”霸王与“出世”虞姬
雨果曾提出美学主张:“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优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善与恶共存,黑暗与光明相共。”《霸王别姬》运用极具代表性的历史画面贯穿影片始终,使影片充满了波澜壮阔的史诗感。导演以梨园戏子这类“小”人物的生活为线索,展现时代在他们身上的投影。戏子在戏剧上的追求是“美”,更是对于艺术的信仰,对于戏剧还得“必须自个成全自个”。时代是“丑”恶的魔鬼,用制度的牢笼压迫“小”人物,小人物被迫失去自我,在混乱的时代下苟且偷生。段小楼和程蝶衣的命运却紧紧与时代相连,动荡的政局时一切的价值和追求都趋于消解。段小楼从小本是一个刚毅的男子,他的刚烈是“美”,他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他是戏中的“霸王”,也是生活中的霸王,他是入世者。他懂的在“戏”中与“戏”外的生活。段小楼有着民族主义,也是美。段小楼在日本兵面前临危不惧地抗议:“看清楚了,咱们是正经八百的中国人!”他是有民族意识的。程蝶衣是矛盾的,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的博弈。他是“不疯魔不成话”,他是出世者,他分不清“戏”中与“戏”外。他沉迷于戏中,逃避现实的的生活。对于他而言,虞姬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追求和坚守,乃至于最后学虞姬自刎。这是属于他对艺术“美”的追求。无论是段小楼还是程蝶衣,都是“丑”时代下的受害者,成为悲剧的挽歌。影片从前清到“文化大革命”持续半个世纪的权力更迭而言,梨园第一的爱恨情仇几乎是鸿毛般的无足轻重。“小”人物的悲欢离合都夹杂着“丑”时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