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希特、阿尔托、布鲁克等戏剧大师均认为戏剧是现代社会神圣而庄严的精神仪式,对于现代人来说“为了从戏剧中获得精神再生,戏剧就不能只是一种展演和观赏的活动,而应该是一种演员和观众全身心投入的仪式活动。”作为概念化产物的左翼翼戏剧能够使得广大民众如痴如醉封地深陷其中,因由并不在于其艺术性的高低,而在吝于左翼戏剧中隐藏的献祭图式:这种献祭图式使得政治宗教化,给整个剧运行为染上了浓厚的宗教情绪:革命者的牺牲及民众的受难的内容呈现构成了左翼戏剧的献祭内容,演出成为祭祀牺牲的“民众祭祀形式”。
献祭图式隐藏在左翼戏剧二元结构模型中,支撑着左翼戏剧酌rYJ展开。可以说,作为献祭背景的“恶”构成了左翼戏剧展开的典型情境,左翼戏剧戏剧性的营构,是人们对“恶”的恐惧而搬演的一种悲剧性情绪的集体性的发泄与传达,是一种悲剧性的抗争。虽然“一切悲剧情境在某种程度上都包含着邪恶或受难,”但是恶却并不是人生悲剧感的现实基础,只是作为左翼戏剧展开设置的情境,来推动它的发展。献祭的图式积淀演化为戏剧搬演各个要素,特别是牺牲的“抗争”行为构成了左翼戏剧最强烈的戏列冲突。在此意义上可以说献祭图式建构了左翼戏剧。
但是,左翼戏剧家把献祭与现实斗争紧密的结合目的是利用其能取得晅大的宣传鼓动效果。沈起予虽然要借助“民众祭祀形式”,其目的也仅限于借助献祭产生的舞台幻觉对人精神的巨大影响力实现政治宣传的目的。他们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这种“民众祭祀形式”和心理体验对于左翼戏剧德建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