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纳粹德国的军队闪电般地横扫整个欧洲大陆。摩洛哥最大的港口卡萨布兰卡云集着各种各样的外来者,他们都试图在这个“避风港”搞到一张护照,到远离战争的美国去。
在卡萨布兰卡,难民们喜欢去的地方是亚美利加咖啡馆,咖啡馆的老板是里克•布莱恩。他是谜一样的人物,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从不暴露自己的想法。
刚从集中营里释放出来的捷克左翼领导人维克多•拉兹洛和妻子伊尔莎也来到卡萨布兰卡寻求去美国的签证。在里克的咖啡馆,里克和伊尔莎不期而遇。他们以前曾在巴黎坠入过情网,但就在纳粹入侵之前,他们准备一起离开巴黎之际,伊尔莎不辞而别。这使里克感到痛苦并怀恨在心。
伊尔莎得知里克有出国护照后,便去找他,率直地向里克讲述拉兹洛对世界反法西斯运动的重要作用,请求里克以大局为重,不计儿女私情,交出护照,帮助拉兹洛离境。谁知里克却毫不动心,不愿合作。
无奈之下,伊尔莎将内情和盘托出,原来他们在巴黎相遇时她已经和拉兹洛结了婚,由于音信不明以为他已死在了集中营里。不料就在她和里克相识并准备同他离开巴黎时,却突然得知拉兹洛没有死,而是身染了重病。妻子的责任和对拉兹洛的崇敬迫使伊尔莎放弃了对里克的爱情。
与此同时,拉兹洛在一次秘密集会中被纳粹逮捕了。于是,醒悟过来的里克说服警察局长雷诺释放拉兹洛,要他在等到拉兹洛谋取护照时再行逮捕。雷诺被里克说服,释放了拉兹洛。
随后,里克又秘密通知了拉兹洛,要他在飞往里斯本的航班起飞前10分钟带着伊尔莎到咖啡馆,用10万美元换取两张护照。一切都按照里克的安排进行着。
拉兹洛携伊尔莎准时来到,取得了飞往里斯本的通行护照。这时,雷诺突然出现了,他宣布逮捕拉兹洛。这个突发事件使拉兹洛和伊尔莎陷入疑惑之中。而当得意的雷诺把诡秘骄横的目光射向里克时,他看到的不是里克的笑脸,而是黑洞洞的一个枪口。里克不容雷诺发问,强迫他立即与机场通话,要他们保证拉兹洛和伊尔莎的安全。
为了人类的和平事业,里克放弃了他和伊尔莎之间的神圣爱情,当飞机在里克头顶掠过时,里克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目送情人远去。
不久,里克也离开了卡萨布兰卡,加入自由法国的军队,为解放法兰西和人类的和平事业而奋斗。
从希腊荷马的史诗《奥德赛》开始,冒险故事所带来的意义往往不仅止于行为,而更含有对历史文化甚或人性的探索和认知。而在《卡萨布兰卡》里,我们体验的是一个从一般类型电影的户外冒险回归到一个狭窄的小酒馆的故事。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地方视为一个朦胧地带,一个夹在混乱世界中的窄缝。这里充斥着逃避、苟且偷安、萎顿的人群,《卡萨布兰卡》的繁荣建立在匍匐的人性之上,而里克的酒馆于我们观众来说便是一个视窗,我们看到了狭隘的骑墙心理、犯险和犬儒交错的生存哲学。在这样一个被扭曲的现象中,爱情的不确定和承诺的背信仿佛也印证了这个飘忽的年代。
卡萨布兰卡这个位于非洲摩洛哥西部的港口是个奇特的通道,它被假想成二次大战时,欧洲难民从烽火燎天的欧洲逃向自由天地的跳板。在苦难的时代里,许多有钱有办法的人纷纷逃出断瓦残垣的欧洲大陆,那些没有能力的平民只有留在家乡任受凌割。可是这些从四方各处集合在卡萨布兰卡这块中立窄缝的有钱人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呢?诚如影片中那位纳粹少校所认为的:“在这里,人命是低贱的。”在卡萨布兰卡,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做交易,当然也包括了尊严。人们所求的只是苟且一命而已,每个人无所不用其极——欺诈、谋杀、出卖肉体、生命的孤注一掷……街头上,在法国贝当将军的画像前就有人被枪杀。在这个乱世里,卡萨布兰卡到处都充满了真实而悲惨的戏剧。
在徨乱的世界边缘,一间美国人里克开的酒馆就是故事的中心。这间酒馆的对面就是前往自由天堂的飞机场,天天交替着前来的人群和离开的人群。人们要探听消息,等候班机,甚至想求得通行证都要涌向这里。虽然这间狭小却具有着无比权威的酒馆外表只是个夜总会,而里面却暗藏着赌场、黑市买卖、各种阴谋伎俩、法国游击队、革命领袖……一个名叫山姆的黑人歌手用钢琴弹唱着怀旧的歌曲,俄罗斯轮盘上聚精会神的赌徒永远都不晓得轮盘仅是一架被暗中操纵的机器。在这里没有所谓的道德标准,当然也包括了酒馆老板里克,而这也成了电影的趣味中心。#p#分页标题#e#
《卡萨布兰卡》是好莱坞40年代末至今还令人记得的电影之一。电影中那种浪漫混合着危险的异国情调把男女主角在乱世重逢时各自身不由己的无奈和矛盾挣扎渲染得令人迷炫不已。亨弗莱•鲍嘉那种外冷内热的沧桑男子形象和英格丽•褒曼的娇柔个性,都立下了后来好莱坞浪漫类型电影的角色典范。而在电影故事架构上,民族大义与儿女私情间“大我”与“小我”的矛盾冲突,更加重了本片深入人性心理的感性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