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持续了15年的婚姻还能再维持下去吗?处在分裂边缘的那对夫妻,应该结束不再幸福的共同生活,还是重塑新的开始?主演Bruce Willis和Michelle Pfeiffer,一对名叫Ben和Katie的15年的夫妻。
忧郁的周末傍晚,我选了这部电影来看。
那天在DVD店里选择购买这张碟的时候,是因为简介中吸引人的那个名词——15年的婚姻。细细想来,“15年的婚姻”,在它结束之前,都应该作为一个带着挺不容易的情绪的动词。无论一开始我们如何海誓山盟的相爱,都会经过那个坚难的第15年,或者只是到这个数字2/3的时候,大家已经伤痕累累、劳累不堪。 该怎么办?我希望这部电影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The relationship: 争吵
Ben和Katie不停地争吵,似乎生活的目的是无止尽的战争。将对互相的不满化为争吵,在争吵中越发互相憎恨,而关于争吵的起始原因却是完全记不得的无关紧要的琐事。妻子的台词是“当习惯争吵变成唯一的沟通方式,不吵的时候已经无法相处。”结束怒气冲天针锋相对的对白,他们就保持冷到骨头的沉默。
Ben叫嚣着,“我们那个曾经爱闹爱玩的小女孩去哪了?”
Katie绝望的答,“是你把她赶走了。”
冷静下来,站在局外才能看到,当爱人们抱怨对方不再如往日般可爱的时候,往往却是自己扼杀了曾经美好的一切。
15年的婚姻并不有趣,15年的时间足以什么情绪都已经经历过,于是每一天都变成乏味的重复。即使是在高于生活的电影里,即使是那经过无数艺术处理的短短的95分钟,只是展示冲突的高潮时,也一样会令人闷到睡着。我是说,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一度,我在主人公无休止的争吵中睡着了。也许是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争吵,对于两个人的分歧,常常是手足无措的保持沉默。
你选择争吵还是沉默?这是相处中最最恶劣的两种方式,在我们长久的共同生活中却很容易变成习惯。
方式:假装美好
不管怎么说,决定将恋爱变成婚姻,那两个人曾经必定是如此相爱,而一开始的生活也总不至于太糟糕,甚至美好。Ben和Katie在一部喜剧片台词的诞生过程中彼此相爱,以为找到童话中的美丽世界,于是结婚,并育有一双儿女。却在不知不觉中,世界已经改变,他俩在孩子面前扮演着恩爱的父母榜样,在朋友面前显现着其乐融融的和睦家庭,其实在表面的和平下,一切支离破碎。
和孩子们玩着“What’s high and down ?”(今天最高兴和不高兴的事是什么?)的游戏,“最高兴的是明晚的结婚纪念日”,他们符合着孩子的话,私底下却是这样的对白:“我们可以各自去餐厅吃饭,可是必须一起出门,一起回家。”“没错,要让孩子们看到我们是高兴热烈的。”
还有,临近尾声的那一幕,打算离婚的父母面色苍白地去接夏令营回来的孩子:
Ben:“你准备好了吗?”
Katie:“是的。”
于是两人极少的露出默契的笑容,充满活力的跳下车,去拥抱他们的孩子。
背负着巨大压力和痛苦的情绪,去假装美好世界如初,除了不想伤害别人,是不是其实自己并未接受现实,曾经那么美好,那么多相爱的细节回忆,即使已经消失在空气里,可是却还零零散散的流淌在血液里。
假装美好,逃避着不愿面对的现实,15年,两个人应该还是彼此爱着的。只是假装的,犹如肥皂泡不堪一击,一秒钟之内,就会什么都没有了。
另外一些必须会经历的章节:外遇,做爱,亲吻
晨跑的时候,Katie告诉好友,她要离开Ben,
“你是不是有外遇了?喜欢上了别人?”
“他是一个沙包,是你选来抵御伤害的沙包,你只是找他来降低你的难过程度。”
在遇到感情挫折的时候,最容易的度过方式就是有另一个人的出现。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你突然看到身边那个从没想过的人,或者偶遇才认识三分钟的人原来更关心你,更愿意给你安慰,你也尝试去给自己一个机会相处,恩,也不坏。只是作为一个悲观主义,我想到的是,当这个人和我相处到15年的1/3时,会不会有更糟的情况出现?旁观者总是更清楚,他的出现只是让你暂时降低悲伤的程度。怎么可以忘记,正是这个你憎恨的爱人,才是曾经不带任何理由的相爱的人,你们在一起已经15年了。#p#分页标题#e#
但是这另一个人的出现总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情节,和另外一个人做爱、亲吻、牵手,甚至什么都不曾发生,“Just talking!”——只是谈论你不幸福的婚姻,都将对岌岌可危的关系作出毁灭性的打击。为什么你不再愿意和你爱的人谈论,你放弃了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这个才是毫无根基的所谓外遇总是打败苦心经营的婚姻的原因。
总是这样,慢慢地,他们不再做爱,很少亲吻,当妻子穿着性感睡衣的时候,丈夫连拥抱的冲动也没有,当丈夫想做爱的时候,妻子却生硬的拒绝。电影中所有的婚姻治疗师都认为性生活是维持正常婚姻的必要过程,或者说做爱才是婚姻的正常反应,Make Love,爱不制造,真的会慢慢没有。
那么亲吻呢?吻的表达是“我喜欢你”,热吻的意义是“此刻,我多么的爱你!”当亲吻退化亲亲一点的形式时,不再是相爱的表达,而是可有可无的礼节。
总是这样,当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再被对方感动已经很久很久了。
问题是:要不要分开?
“我们彼此还是相爱,只是爱的方式变了。”这是他俩试图要向孩子们解释为什么要分开,而对的台词。
彼此相爱,只是爱的方式变了——他们不再愿意去听对方的解释和心情,他们总是在找理由逃避承担后果,他们想着或许可以试试和别的人在一起会更快乐——“我们还相爱,所以打算分开! ” 多么可笑,多么冠冕堂皇,令自己感动的谎言。
可是当两个人从美好平静的早晨醒来,却决定分开抽屉里混放的内衣裤,把幸福的合影从相架下拿来……彼此离开,那么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他们最终不再相爱。
影片的结尾, Michelle Pfeiffer演的那段非常的棒。当他们与夏令营回来的儿女们拥抱,在掩饰悲痛假装快乐之后,计划是去吃饭的时候向孩子们摊牌分开的事实。这个时候,Katie说:“我想去中国餐馆吃饭。”接下来是一段冗长的歇斯底里的台词,去描述15年的意义,15年的婚姻生活还能维持下来的精神力量,最终的结果便是——比起放弃的分离,不如尝试继续一起。
在网上看到香港版的翻译是《我们还在一起》,这一点上倒是呼应了封面上的广告语:“The most wonderful and romantic movie of the year”。在互相毁灭之后,有多少人可以“还在一起”。 在动人的音乐中, Ben和Katie拥抱收尾。我很高兴,他们决定相互再次努力,因为他们彼此相爱。这正是我要的答案。尽管我知道这终究只是可以轻松改变结局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