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题材的选择,我们很喜欢弓佣伊朗导演阿巴斯的一句话:“不是我选择了题材,而是题材选择了我。”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相信看过电影《小鞋子》(也译作《天堂的孩子》)的观众都知道,片中的小演员阿里在拍完电影后回家不久,伊朗就发生了大地震。在震后,导演阿巴斯一直惦记着小阿里的生死,于是他带着几个同事去寻找他。经过辗转,他们终于找到了小阿里。一路上,他们用摄影机拍摄下了那个“十分艰难的寻找”,那些真实的寻找过程十分感人,无处不表现出阿巴斯导演对男孩阿里的关爱和惦记。正是这样的一个特殊的题材,才有了这部“寻找阿里”的纪实片。
我们拍摄的《朵乐荷》,是在凉山布拖县补尔乡的火把场上,偶然见到了演唱“朵乐荷”的小女孩乃姑莫日娓。这个小女孩看L去只有八九岁,实际上她已经十二岁了。她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话筒,个子虽然矮小,但却站在大人们中间领唱。她的歌声清亮中带着些许高亢,还没唱完就赢得了在场数万人的阵阵喝彩。作为一个领唱者,她在演唱时的神情十分自豪,那种自信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遗憾的是,那天我们必须按计划返回县城,所以我们非常不情愿地离开了那个火把场。
后来,我们在西昌回放了乃姑莫日娓的演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拍摄题材。于是我们就计划等拍摄完火把节中的其他内容后,再专门安排时间去补尔乡续拍这个小女孩。
大概一个多月后,我们在补尔乡乃姑莫日娓的家里又见到了她,还见到了她的妈妈,并得知她原来是跟着妈妈学会唱“朵乐荷”的。我们还见到了与小姑娘一起唱“朵乐荷”的小伙伴,并记录下了她们自然的演唱。在这部作品里,我们不光把彝家姑娘最爱唱的传统歌曲全部收录了进来,还通过补尔乡和乃姑莫日娓家院子里的典型环境,给整个作品增添了更多原汁原味的特色。
从《朵乐荷》这部纪实片的拍摄中,我们再次感受到了阿巴斯导演“是题材选择了我”这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