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纪实片首要的元素就是真实。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达到真实呢?而真实的标准又是什么呢?这恐怕在有了纪实片那天起,就已经开始讨论了,到现在仍有不少人对此还是莫衷一是。
我们认为,“真实”二字除了指我们拍摄的内容是真人真事外,更多方面还是指我们如何去理解“真实”。“真实发生的事件”肯定是真实的,但是,我们在制作过程中,若是把重要的时间地点搞岔了,或是由于文化程度的限制、文化背景的差异,以及认知能力的不足,把事件的整个性质弄拧了,那么这部作品就绝对不真实了。当然,这是技艺上和思维方式给我们带来的问题,并非事件本身。所以,对“真实”二字如何把握和理解,才是我们要说的真实。
真实与虚假是对立的。但是,再真实的电影也是经过我们剪辑和加工后完成的。一部电影包括纪实片在内,其内容的时间流程和事件的完整性等都不是“绝对的真实”。除非我们使用了摄像机做全程监控,但那也只是在监控时间与范围之内的“有限真实”。另外,我们的现代科技太发达了,“真实”也是可以被我们所操纵的。换句话说,我们有时候出于对“真实”的追求,往往会利用一些高科技的手段来重新制造或构建出观众所期待的“真实事件”。例如经常使用的一些抠像,或对画面的某一部分进行涂改,或是干脆把人物的背景更换到别的地方去。等等这些特技处理,这些手段己经让我们真假难分。有时,我们还看到一些纪实片完全彻底地“搬演”(改变时间或主体谋一段历史事件,或重现某一案件的“真实再现”。像这样的“真实”我们将会在后面的章节里讨论,但它说明了在当今的这个时代里,“真实”也只能是相对的真实。如果真要知道一部纪实片是否真实的话,只有拥有原始素材的拍摄者心里才最明白。
不管真实的标准如何难以界定,但我们还是认为,纪实片的“真实”应该是在技艺上遵循素材的真实含义,确保人物和事件原有的本质,把我们主观的“干预”减少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