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伦敦。两鬓斑白的英军上校罗依·克劳宁独立在滑铁卢大桥上,凭栏远眺。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牙雕吉祥符凝视着,往事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罗依是一位英俊潇洒的步兵团上尉。一天傍晚,他经过滑铁卢大桥时,突然响起了空袭的警报声。慌乱中,一位姑娘的手提包散落在桥上,罗依赶忙上前帮她收拾好东西,然后拉着她跑进了地铁防空洞。这位姑娘叫玛拉,是伦敦国际芭蕾舞团的演员。她请罗依今晚去看她的演出,罗依歉意地说他今晚要陪上校去参加一个宴会,明天将去法国。临别时,玛拉将自己心爱的吉祥符送给罗依:愿他能平安归来。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当晚,奥林匹克剧场内,玛拉她们正在演出《天鹅湖》。罗依辞掉宴会跑到剧场去看玛拉的演出。玛拉在台上发现了正在注视着她的罗依,激动得跳错了舞步。演出结束后,罗依约玛拉去烛光俱乐部共进晚餐,玛拉不顾芭蕾舞团长笛尔娃夫人的反对,在好友凯蒂的帮助下,来到了烛光俱乐部。
在俱乐部舞厅里,罗依和玛拉一边用餐一边倾心交谈。他抑止不住内心情感的躁动,向她倾吐了爱慕之情,玛拉深为感动。一曲《一路平安》欢快的舞曲下来,两人更是情意缠绵,最后深情地吻别。
第二天,玛拉正在宿舍里思念罗依,突然从窗口发现站在雨中的罗依,她惊喜地慌忙换上衣服,跑到罗依面前两人狂热地拥吻起来。罗依欣喜地告诉她:部队延期两天启程,并向她求婚。玛拉无法拒绝他的爱,欣然允诺。在罗依得到上级批准后,两人匆忙赶到教堂。可是牧师告诉他们,法律规定,下午三点以后不能举行婚礼,约好明天中午11点再来。
当玛拉买了衣物回到宿舍,告诉凯蒂她就要结婚时,凯蒂激动地抱着她哭了。晚上,玛拉和女友们正准备去剧场演出时,接到罗依的紧急电话,部队要马上开拔。等玛拉不顾一切赶到滑铁卢车站时,火车已经开动。玛拉失望地呆望着远去的列车,在《一路平安》的乐曲声中,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玛拉伤感地回到剧场化妆室。态度粗暴的笛尔娃夫人当场讥讽她,凯蒂为她据理力辩,结果,两人同时被开除。
失业的玛拉和凯蒂到处求职无门,被生活所困。玛拉收到罗依托人送来的鲜花和信,信中说罗依的母亲克劳宁夫人将来伦敦看望玛拉,玛拉紧张极了。
玛拉到约好的一家咖啡馆去等克劳宁夫人。她从晚报上前线将士阵亡名单中发现了罗依·克劳宁的名字,顿时悲痛不已,晕了过去。女招待连忙扶起她,并倒了一杯白兰地酒,帮她镇静下来。这时克劳宁夫人来了。为了不让克劳宁夫人知道这不幸的消息,玛拉强忍悲痛,藏起了报纸。但由于神态异常、语无伦次,令克劳宁夫人大为失望,只好起身告辞。玛拉再次晕倒在地。
玛拉由于过度悲伤病倒了。凯蒂为了照顾玛拉,为了两人的生存,只好去做街头卖笑女。玛拉知道后两人抱头痛哭。玛拉病好后,也和凯蒂一样做起了卖笑女。
战争终于结束了。不少军人从前线回来了。一天,玛拉在滑铁卢车站向军人抛媚眼时,意外地发现罗依向她走来。她顿时惊若梦幻、悲喜交加——自己苦苦思念的心上人居然活着回来了!历经生死磨难的恋人久别重逢,两人紧紧相拥而泣。在咖啡馆里,罗依向玛拉讲述了在前线的苦难经历:原来他并没有死,只是头部负伤后,被德军俘虏,他冒着生命危险从战俘营里逃了回来。军方还以为他阵亡了呢。当他问起玛拉的生活情况时,玛拉无限伤感地说了一句:“原来你还活着。”罗依安慰她说:“你也一定吃了不少苦。这一切就要过去了。我要马上和你结婚。”罗依立即打电话告诉妈妈:他将和玛拉一起乘车回家。玛拉痛苦地说:“我不能跟你去乡下。”罗依问她是不是另外有了人,玛拉急忙摇头否认:“罗依,我只爱你一个人,这是真话。我永远也不会再爱别人了。”罗依听了她的话十分感动:“玛拉,这次能很快见到你,我真高兴,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玛拉为他的真情所感动,只好答应随他去乡下。
玛拉回到宿舍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凯蒂。凯蒂认为这不可能,但玛拉却说:“我不是告诉你我要活下去吗?那么我就要跟他走。因为他是那么善良纯洁、那么可爱、那么好。我要把一生交给他。再说这也是他一生的幸福,他爱我,他一直在等我,我的灵魂也一直在等他。是吧,凯蒂。”凯蒂看着越说越激动的玛拉,也从内心里为她高兴:“要是你觉得好那就好。要是他真的爱你,那你就算熬出来了!”说着,两个患难与共的姐妹相拥而泣!#p#分页标题#e#
当罗依和玛拉一起回到家里时,妈妈高兴地拉着他俩的手说:“这真是天意。”全家人都非常热情地接待他们。在晚会上,罗依还特地让乐队奏起《一路平安》的乐曲,他和玛拉翩翩起舞,重温烛光俱乐部的柔情蜜意。众亲友都投来钦羡的目光。
深夜,当玛拉回到卧室后,矛盾的心又使她坐立不安:从罗依身为公爵的叔叔口中了解到,罗依不仅家族显赫,而且十分看重荣誉。自己如果把真情全告诉他,自己现在既无勇气又会有辱他家庭的声誉;如果不告诉他,又觉得对不起他一片真情。玛拉经过再三考虑,强忍悲痛,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克劳宁夫人:“我不能跟罗依结婚,我早知道不该来这儿,我在骗自己……”克劳宁夫人见玛拉悲伤的样子,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否帮她,玛拉流着泪痛苦地说:“没人能帮我。我只求您答应我,并千万别告诉罗依,我不愿伤害他。”克劳宁夫人在玛拉的再三哀求下,答应了她的请求。
玛拉回到卧室,给罗依留下一封信后,绝然地离开了克劳宁庄园。
第二天,罗依见信后心急如焚。急忙赶到伦敦,恳求凯蒂帮他一起去找玛拉。可他们到处也找不到她。这时凯蒂突然对罗依说:“只有一个地方——滑铁卢大桥。”
朦胧的夜色中,玛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大桥上,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最后,她转过身来,擦干泪水,迎着川流不息的车队走过去。在车灯的照射下,她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出绝望和恐怖的神色,然后迎着一辆疾驰的汽车扑倒下去……
当罗依和凯蒂赶到大桥上时,拨开人群,只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和玛拉留下的那个吉祥符......
滑铁卢大桥上,鬓发斑白的罗依·克劳宁上校再次深情地看一眼手中的吉祥符,然后将它放进了口袋里,朝着停在桥头的汽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