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末的但泽。
空旷的田野里冒着缕缕烟雾,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农妇安娜坐在篝火旁烤土豆吃。突然,一个身材矮小但很结实的年轻男子飞奔过来向她跪下,求安娜救他。安娜看一眼焦急得汗流满面的男人和后面追赶的宪兵,她立刻叉开双腿撩起厚实的裙子将男人罩在胯下。安娜一边吃着烤土豆,一边晃动着身子,沉着地骗走了两个宪兵。被救的这个男子叫约瑟夫,从此他就成了安娜的丈夫。九个月后他们生下一个女儿名叫阿格内丝。一年之后约瑟夫再次被捕,押解的路上他跳河逃跑了,从此没了音讯。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但泽成了自由之邦――波兰人、德国人和卡苏白人和平共处。但经济萧条,安娜带着女儿靠卖鹅、卖萝卜艰难度日。
一战结束后,阿格内丝已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和表哥扬·布朗斯基整日形影不离。安娜看在眼里,果断地将女儿嫁给了一个经营杂货店的老板马策拉特。两个男人同时关爱一个女人,三人和睦相处,在这种三角关系中,阿格内丝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奥斯卡。
在奥斯卡三岁生日时,阿格内丝按事先允诺给儿子买了一个他最喜欢的铁皮鼓。借着生日宴会,大人们喝酒打牌,唱歌娱乐,而将奥斯卡冷落一旁。奥斯卡无聊地钻到桌子底下,结果看见表叔将一只脚伸进妈妈的大腿间调情。他烦恼地冲出屋外来到过道里,想到成人世界原来如此肮脏,还不如不长大好。于是,他纵身跳进了深深的地窖里,结果摔坏了脊椎,成了侏儒。
成了侏儒的奥斯卡,整天无所事事地敲着铁皮鼓,大人听了心烦,马策拉特想从他手中夺过铁皮鼓,他双手紧紧抓住鼓不放,并大声尖叫起来,结果叫声将大挂钟的玻璃震破了。在学校和医院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他的尖叫声将老师的眼镜和医院里的玻璃器皿全震破了。从此,再也不敢去夺他的铁皮鼓了。医生还将他的这种特异功能写成文章发表在医学杂志上。
在奥斯卡九岁那年,德军占领了但泽。他的父亲成了希特勒的党徒,还当上了小队长,奥斯卡对此心存不满。在一次欢迎纳粹头目的盛大集会上,奥斯卡悄悄地钻到主席台下,用四分之三的鼓点搅乱了德军的军乐队,刹那间,纳粹进行曲变成了华尔兹圆舞曲,前进的仪仗队变成了一对对舞伴,跳起了欢乐的华尔兹,纳粹头目也弄得不知所云,奥斯卡却躲在一旁开心地笑了。
在马策拉特忙于德军事务的日子里,阿格内丝和表哥布朗斯基也频频幽会。一次阿格内丝将奥斯卡带到一家玩具店,借口要给奥斯卡买个新铁皮鼓,将儿子交给商店老板马可斯照看,自己却跑到旅馆里与布朗斯基幽会,不料这一幕却被悄悄跟踪的奥斯卡看见。心烦的奥斯卡爬上教堂的钟楼敲着鼓点大喊大叫起来,叫声震破了钟楼外的窗玻璃纷纷落下,引起路人大惊。阿格内丝慌忙穿上衣服将奥斯卡带回家。不久,阿格内丝发现自己怀孕了,心慌意乱中,一个人悄悄地想用吃生鱼来堕胎,结果,因食生鱼过量中毒而死。
1939年9月1日,德军入侵波兰。布朗斯基带着奥斯卡,来到他工作的邮电局。谁知,德军已包围了邮局,作为波兰人的布朗斯基和他的同事们拿起武器与德军激战,最后不幸身亡。
不久,安娜带回一个年仅16岁的女佣玛丽娅,一面操持家务,更多地还是照顾奥斯卡。玛丽娅和奥斯卡在经常同浴同睡的过程中萌生了感情,并发生了性关系。不久,玛丽娅也生了一个儿子,虽然她知道这个儿子是谁的,但在这个家庭中,她只能是奥斯卡的继母。
奥斯卡再也无法在这种尴尬的环境中生活下去了。于是他凭自己的特异功能悄悄地参加了一个在部队巡回演出的前线侏儒剧团。剧团里五位矮人各自身怀绝技,所到之处大受欢迎。不久,奥斯卡和剧团里唯一的女演员梦丝维塔相爱了,在诺曼第半岛上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一天深夜,他俩睡得正香,突然通知转移,在上车前,口渴的梦丝维塔一杯水尚未喝完,一枚炮弹夺去了她年轻的生命。奥斯卡心中爱的火花又一次熄灭了,他无奈地告别剧团,重返家园。
回到家中,奥斯卡将一只新铁皮鼓送给了刚好三岁的弟弟。玛丽娅既高兴又责怪他的不辞而别。这时,苏军占领了但泽,到处捕捉纳粹党徒。马策拉特见势不妙,烧了希特勒的画像,拔掉了军衣上的纳粹徽章。当苏军在他们家的地窖里搜查时,奥斯卡将捡到的徽章故意递给他爸爸。马策拉特怕苏军发现,慌忙接过丢入口中,结果还是被苏军打死。#p#分页标题#e#
在父亲的葬礼上,奥斯卡感伤不已:我奥斯卡已经二十岁了,人生的经历和世道的变迁告诉我还是要长大。于是他扔掉铁皮鼓,叫了一声“爸爸”,纵身跳进了墓穴中。当人们把他救起来的时候,除了头部有点外伤外,其他都好,医生为他检查后说,他真的开始长高了。
火车站上,逃难的人群拥挤不堪。受伤的奥斯卡带着玛丽娅和她的儿子登上了西去的列车.....慈祥而苍老的安娜在田野上重新燃起了篝火,她抱起一捆柴草,望着远去的火车,渐渐地消失在田野的尽头......